※窮暮之戰前,完全體魔王的設定
當休德里安自他體內退出,撐起身體準備用布料為他擦拭下身時,阿契努斯環上了對方的後頸,輕輕壓著休德里安靠向自己,使魔宮排名第二的貴族不得不停下手邊的動作。
「陛下?」
對方的聲音自側邊傳來,他抱著休德里安,相貼的軀體使他可以感受到發聲時,自對方胸膛間傳來的震動。阿契努斯又收緊手臂摟了摟休德里安,以頰於對方的頸側磨蹭,最後才鬆手讓休德里安撐起身子。稍稍分出距離後他托住休德里安的臉頰,讓休德里安望向自己。拇指指腹順著對方眼下的紋路摩娑,他看著休德里安,溫順地接受他觸碰的魔宮第二鈷藍色的雙眼中帶了一絲疑惑。他幾乎可以聽見他忠誠的近臣再度詢問「陛下?」的聲音。
依舊輕柔地撫摸休德里安,阿契努斯開口。
「似乎從沒聽過你以名字呼喚我,休德里安。」
沒料到他會提起這件事的休德里安愣了一下。
那不完全正確。他曾被休德里安直呼過名字一次──也僅只一次。那是在他曾經短暫結盟的貴族宴會上,當時休德里安已居於高位,而還未坐上王座的他僅是眾多低階貴族之一而已,若非剛好被宴會主人介紹給休德里安,對方為了表面禮儀冷淡地向他打了招呼,休德里安恐怕不會浪費任何一秒在他身上。
『幸會,阿契努斯閣下。』那時休德里安說,僅掃了他一眼,隨即將注意力轉回原先的交談對象;事後也證明,彼時的問候於休德里安沒有任何意義,快速朝他瞥過的貴族甚至對他的樣貌一點印象也沒有──固然他過去的衣著打扮比之現在要低調不起眼得多,但日後當他們再次見面時,被他設計淪為囚徒的休德里安在地牢間睜大了眼睛盯著他的臉,像是此生第一次見到他並因此震懾的模樣,依舊讓阿契努斯忍不住感到有趣並為之一笑。明明是同樣的對象、同樣的面容,不同身分情景下的相遇,在對方眼裡看來卻有如此巨大的區別。他愉快地再次踩碎休德里安的指骨,將自己的身姿連同疼痛一併烙印在對方腦海之中。
除了連休德里安本身也未曾留下印象的初次相遇以外,此後他便再也沒有從他口中聽過自己的名字。被他擊潰而失去權勢地位的休德里安為他收用、成為他的下屬,對他的稱呼也隨著他在魔宮地位的改變,從起先的「男爵大人」,最後成為了「魔王大人」與「陛下」。儘管阿契努斯允許臣下在臥榻上直呼他的名諱,待在他身邊最久的休德里安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在理應最為暴露、最為忘情、最不能自持的時刻,從他副手唇間吐出的也僅是略為沙啞的「陛下」,就像不容許自己用除此之外的方式定義他一樣。
「……那樣太僭越了。」休德里安輕聲回答。
在這裡,我允許你這麼稱呼。阿契努斯說。「其他人──」當他提起其他人時,休德里安稍稍低了低眼睛,「也是這麼做的。」
他欣賞休德里安聽完他話語的反應。
還是沒有回望他的雙眼,休德里安看著他下顎附近的某處,嘴唇微啟,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要是您希望如此的話。」過了幾個眨眼的時間,最後魔宮排名第二的貴族回答。有點艱難似的。
阿契努斯輕輕笑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也沒關係,這不是命令。」他柔聲說,托起休德里安的臉,使他正眼看著自己。「照你的意思就行了。」
在休德里安回話以前阿契努斯撐起身子,用唇堵住對方的話語,然後再度擁著休德里安倒回被褥之間。一手攀著休德里安的背,另一手探入對方髮間摩挲,當阿契努斯輕柔地撫摸角的根部時,他感覺到休德里安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在親吻與愛撫下逐漸變得放鬆。
「休德里安……」分開之後他附在對方臉側輕聲說,將溫熱潮濕的氣息吹吐入休德里安的耳中。「我還想要。」
還要更多。還遠遠不夠。
休德里安再度進入他時,阿契努斯閉起眼睛,將雙手與雙腳纏擁得更緊。對方下身動作逐漸加大之際他將休德里安的臉挪向自己頸邊,喘息地索要再交付更多。想要全部。他說,攀著背的手於汗濕的皮膚上搔抓。把……全都給我。
他輕輕地嘆息。當休德里安在他體內釋放而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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