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rhetorical question , experimentation, breathe
01. rhetorical question
偶爾偶爾，她也會為博士給了她這麼靈敏的聽力感到煩惱。多妮妲懊惱的咬著下唇，聽著十幾公尺之外、走廊上某人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她的聽覺中樞。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步伐聽起來很急，似乎是直直朝著圖書室而來？多妮妲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躲起來假裝不在。會在這種時候跑來這種地方找她的人大概都只有同一種理由：替準備出門的大小姐找人。但是就惟獨「那個人」的出現最讓她心煩──
「喂，多妮妲，要出門了。蕾格烈芙大人正在等你。」
──大概是因為薩爾卡多開口閉口老是蕾格烈芙的緣故。搞得所有人都像是為了蕾格烈芙服務而存在一樣。
多妮妲翻了翻白眼。
「妳是什麼意思？」薩爾卡多站到了她面前。
「沒有什麼意思。」多妮妲喃喃自語，站起身來拍拍裙子，然後將手上的繪本放回書架。
對方一臉狐疑的盯著她。
她直勾勾的回望。
「最好是如此。今天大小姐要妳和雪莉陪蕾格烈芙大人到大城市進行對戰，別給蕾格烈芙大人添什麼麻煩啊。」最後薩爾卡多說。
是是是……。要是拖累了她你肯定不會放過我吧。多妮妲漫不經心的回應，把圖書室的燈關掉之後率先離開房間，大步往前的時候她聽見身後薩爾卡多嘖了聲，對於她的行徑相當不滿的樣子。
現在迴盪在這條走廊上的腳步聲變成兩個人的了。鞋跟碰撞在地板上的聲音一前一後，不同時發出的聲響讓她覺得相當嘈雜。多妮妲加快了腳步，想要擺脫身後薩爾卡多發出來的聲音。
無奈對方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監視她直到到達目的地了。後頭一公尺之外的腳步聲隨著她的步伐益發急躁，緊緊跟隨著她有如自己的影子一般甩也甩不掉──
「我會自己去找大小姐她們啦，你可以不用盯我盯得那麼緊好嗎？」抵達樓梯前，多妮妲忍不住轉身瞪著薩爾卡多說。
「誰知道呢。」薩爾卡多聳聳肩。「像妳這麼任性的女孩，根本無法保證妳會乖乖去集合啊。雪莉倒是可以相信，但是從一見面就對蕾格烈芙大人出言不遜的妳，實在讓人無法放心。」
聽見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出現在對話中時多妮妲愣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人會把她們放在一起比較了。
她沒料到自己的反應會那麼大。
「別把我和那個女人混為一談……！」她嘶聲對薩爾卡多說。「我和她是不一樣的存在、我也不要和她相像，雪莉根本稱不上是可以信任，那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而已。」
「說到這個，你和她倒是滿像的。雪莉服從幾乎所有的命令，你也服從所有來自『那位大人』的指令，像她一樣聽命行事的你，還可以算是有自己的自由意志嗎？」
多妮妲不高興的下樓。
02.experimentation
多妮妲連珠砲般的發言讓薩爾卡多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她語氣裡對於蕾格烈芙大人的嘲弄他倒是沒有漏聽。聽著多妮妲踩著階梯下樓時的響亮腳步聲，薩爾卡多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決定跟上。
「就說了我會自己去找她們。只剩最後一小段路了我是不會逃跑的。」多妮妲頭也不回的說，厚底鞋踩在大理石階梯的叩叩聲沒有停過。
他不予置評的哼了聲。
下了樓梯之後兩人轉往餐廳的方向。
他默默的咀嚼剛剛多妮妲衝口而出的話。
「──不然做個小測試好了，看看我說的話對不對。」多妮妲突然放慢腳步，像是剛剛她也還在思考自己的話一樣。「聽到新的資訊的時候，你會怎麼思考？不都是先想到蕾格烈芙會怎麼反應不是嗎？你的所有行動幾乎都是考慮過蕾格烈芙才做出的。」她停下來回頭看著薩爾卡多。
再往前幾步就到達餐廳了。
他總覺得多妮妲的紫灰色眼瞳似乎在閃閃發亮。宣示自己的勝利一般，女孩露出了微笑，得意的樣子像是說著：看吧？
的確。在忘記多久以前遇見並服從於蕾格烈芙大人以後，她在他的思考裡就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或許比他以往認為的還要大上許多。
但是不對。並不是這樣──
「──這樣子的你，跟你覺得低人類一等的人偶沒有太大差別吧。」多妮妲邊說邊踏進餐廳。
思考著她問題的薩爾卡多並沒有跟進去。
03.breathe
她注意到薩爾卡多並沒有跟進來，而站到她對面、看著她的多妮妲則是一臉滿足。
看來就鬥嘴方面，薩爾卡多的反應果然還是慢了多妮妲一點吶。蕾格烈芙回想剛剛聽到的對話，猜想薩爾卡多大概是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但是說不上來吧。
她端起茶杯，深深的吸了口氣。茶葉的香氣當中帶了點微妙的甜味，雖說微妙但是她並不討厭。改天問問那位管家是哪種茶葉好了，蕾格烈芙想。
「我們可以走了吧？」多妮妲說。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正如同不選擇也是一種選擇，服從她的意志亦是出於薩爾卡多本身的意志。決定聽從她的指令並不代表薩爾卡多沒有自主做出選擇。
蕾格烈芙靜靜的微笑。
她將杯中的茶飲盡，然後放下茶杯。
「走吧。」
Fin.
大小姐的對戰組合：（曾經）惡名昭彰的三幻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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