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5日 星期六

【UL/傑多&瑪格莉特】偽物

UL無CP企劃<除了戀愛,你們還能幹嘛?>中所使用的稿子(?




     

         他想,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喜歡瑪格莉特。撇開他們在現世的糾紛不談,就算瑪格莉特沒有對他的記憶、對待他和對待其他人的態度沒有什麼不同,她還是依舊讓人不舒服。

  睜開眼後傑多發現自己正看著星幽界晴朗無雲的天空。他嘖了一聲,將自己從地面上撐起。幾步之外,雪莉正坐在樹蔭下撫摸著羅布,一臉無聊的樣子。大小姐閉著眼睛靠著樹幹,大約是在休息;而瑪格莉特不曉得跑到哪了……
  他摸摸自己的後腦杓。倒下時撞到地面的地方隱隱作痛,在戰鬥中他的頭巾掉了,沙石因此直接沾染上了頭髮,指尖粗糙的感覺讓他不耐煩的又多撥了幾下。被渦中生物所傷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但是移動時造成的疼痛還是讓傑多皺了皺眉。
  他還記得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漆黑的大巨人在瑪格莉特能力的影響下變得更加狂暴,才想著大小姐要求使用末日幻影的指示也太過躁進了吧?就聽到瑪格莉特笑著要他上場的聲音。換人囉,去當他的對手吧。瑪格莉特的嗓音輕柔帶著笑意,讓傑多感到很不自在。
   ──就跟那時候一樣。
  把一切都當成玩樂一般的毫不在乎。或者該說是當成實驗?不過對於那個女人來說,玩樂和實驗說不定是同一件事吧,傑多悶悶不樂的想。那時也好、現在也是,理當是生死交關的時刻,卻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有如小孩子基於好奇心而殺死了螞蟻一樣,帶著一抹微笑張大眼睛的看著。
  他舉起受傷的手看了看,又看看滿是傷痕的膝蓋,嘆氣。嗯,還是去找個東西包紮再繼續上路好了……

  「早安。你終於醒了啊。」
  當瑪格莉特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時傑多差點跳了起來。

  「休息夠了嗎?我們等很久囉。」瑪格莉特笑吟吟的繞到他面前。
  傑多瞪著眼前一臉笑意的女人。對方睜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像是完全不懂傑多為什麼會這麼反應。對她生氣是沒意義的,他努力告訴自己,瑪格莉特基本上沒有太多感情,她不太能理解(大概也不在乎)為什麼自己的反應常常讓別人如此反感……
  「怎麼啦?好兇的樣子。」
  「如果你重傷暈倒,醒來還有人對你冷嘲熱諷的話,大概也不會多開心吧?」
  對方臉上的驚訝表情不曉得是故意做給他看還是真心的。
  「冷嘲熱諷?沒有哦,我講的是事實啊?」
  傑多根本不曉得該怎麼樣才能跟她溝通。別光只是照字面上的意思解讀?算了,搞不好她還會反問不然呢。
  「你還是很不高興呢。」瑪格莉特饒有興味的盯著他瞧。她蹲了下來,視線與他平齊,「那麼作為惹你生氣的賠罪,我幫你包紮傷口如何?」
  
  傑多懷疑的瞇起眼睛。幫他包紮?他怎麼不認為這是她會說的話?她在計劃著什麼嗎?
  就算瑪格莉特目前還沒有與他有關的回憶,傑多認為還是不可以對她掉以輕心。
  「別這樣嘛。只是單純的賠罪哦,沒有別的打算的。」對方笑得很甜,接著不知從哪裡變來了醫藥箱。
  (話說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大小姐今天出門有帶嗎?)
  「──頂多是想試試看那是什麼感覺而已。而且有大小姐他們在旁邊,你也可以不用這麼戒備吧?」瑪格莉特補充。
  「什麼什麼感覺?」

  「讓我幫你包紮我就一邊告訴你。」她呵呵一笑。「來吧。」

  *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讓她靠那麼近。傑多死死的盯著藍髮女人,準備要是對方有什麼動作可以隨時做出反應。
  瑪格莉特跪在他跟前。使用著同樣不曉得從哪裡得到的棉棒與清水,她輕柔的擦著他的傷口──儘管那都是不必要的。在星幽界的他們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死亡、並且迅速的復原,只是會不方便上一陣子而已。消毒用的液體隨著棉棒觸上傷口時傑多瞇起了眼睛,但是沒有說什麼。沒聞過的藥水味道竄進鼻腔,讓他覺得頭很痛。
  他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不像以往那樣隨時帶著一抹微笑,瑪格莉特一臉嚴肅,甚至還微微蹙起了眉。拿著紗布的手將白色敷料壓在他膝蓋上、準備用膠帶固定時力道十分輕柔,有如擔心弄痛他一樣。處理完腳上的傷之後是手,對方拉著他、將他的手置於自己的膝頭,然後重覆和先前一樣的動作。

  搞什麼啊,奇怪的女人。傑多想。突然變這麼溫柔,她哪裡有問題嗎?
  
  「雖然你好像很討厭我,認為我是個沒心肝的壞女人,但其實我也想和大家一樣呢,對過去的回憶產生共鳴什麼的。」瑪格莉特突然開口。
  傑多皺了皺眉。為什麼要和他講這些?他是有聽聞過瑪格莉特的生前記憶大多和她無緣照顧長大的兒子有關,但是她從來都不表現出這些記憶對自己有什麼影響,甚至連和她的兒子庫勒尼西在一起時,也表現得不像是母親的樣子──因此他從來不覺得瑪格莉特是富有感情的女人。不如說根本沒有感情吧?難道和他以為的不一樣嗎?
  「雖然想起了生前的事情,不過總覺得很不真實。好像在看別人的故事似的,我甚至還想過『這真的是我的回憶嗎?說不定是被聖女或其他人捏造出來的記憶呢』。」瑪格莉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起伏,「但是回憶中的畫面對我而言卻也不是完全陌生,所以這真的是我經歷過的事吧。只是無法對這些記憶產生認同呢。」
  將較大的傷口都處理完之後瑪格莉特又看了看他手腳上細小的傷,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連那些一起處理。
  「所以才想,要是試著做一些母親會做的事情,能不能像你們一樣,透過星幽界發生的某些小事與自己的回憶產生連結呢?要是我照顧你們這些孩子的話,身為母親應有的感情會被喚醒嗎?但是庫勒尼西似乎沒有哪裡需要我照顧的,他已經很久沒有母親的陪伴,早就習慣了吧?而且剛好最近因為渦的關係都和你一起行動,所以才說讓我幫你包紮。」她最後是拿了沾了藥水的棉棒輕輕的擦過傑多手腳上的挫傷,沒有拿敷料包裹起來。

  「但好像不行呢。我沒有機會看著我的孩子長大,所以就算我在這裡做這些事,也沒辦法擁有那種情緒。沒有共鳴,沒有想起任何事,『啊,要是我的孩子受傷了,那我也會這麼做吧?』這種感覺也沒有。」
  「和大家想的一樣,我果然是沒心肝的女人呢。」她靜靜的說。

  傑多不知道該回她什麼。
  兩人靜默著。傑多看著對方把東西一一收回醫療箱裡,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無法形容的負面情緒。


  「你一直為這個感到痛苦嗎?」在瑪格莉特起身,準備要離開前,他忍不住問。「無法和回憶產生連結的,不了解過去自己心情的事。」

  「怎麼會?」她露出稍早出現過的驚訝表情,「我不是說我沒有感情了嗎。我只是好奇,並且試圖理解你們的感覺罷了。」她微笑。


  ──果然是令人不舒服的女人。
  傑多看著瑪格莉特的背影喃喃自語。


                                             Fin.
後記
遲交了好久終於……!(被主催毆打
第一次寫瑪格真開勳ˊ艸ˋ
瑪格是真的,但是她的感情卻不是(至少以她非人類的狀態,是沒有感情的)傑多雖然想試著去同情瑪格,但是因為瑪格本身對這件事情卻不覺得怎樣。正因為如此所以更虐了(?)在我眼中瑪格大概就像這樣,有點令人同情但又不完全是如此,無情的她也滿迷人的(是在複雜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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