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8日 星期四

【UL/貝傑】Den Lille Havfrue

 傑多R5賀文?
  使用TAG:泡沫


  「你也出點力,行嗎?」紅裙少女咕噥著,肩上扛著著巨大的紅色鐮刀,另一手則是從尾巴根部抓著魔獸的屍體。雙尾的魔獸外型像貓,原先一端有著火焰而另一端結成冰霜的尾巴在魔獸失去了生命後被少女抓在手中,末端無力的垂下。少女華麗的紅色裙子上染滿了暗色的血污,同樣紅褐色的血跡隨著少女的步伐,從原先戰鬥的地方一路滴到了傑多眼前。
  傑多看著斷頭的魔獸屍體,皺了皺眉。
  「不行。」他斷然拒絕,然後毫不意外的換得多妮妲的白眼。
  
Den   Lille   Havfrue

  「我搞不懂為什麼你要一路跟來這裡,既然你什麼都不打算做的話。」把魔獸的屍體裝進麻布袋之後,多妮妲抱怨著。她用不曉得哪裡拿出來的布團擦拭著鐮刀,血污在刀面上抹開,稍稍露出了底下原本刀面的銀灰色。不過光用乾布團終究是無法將濃稠的血污清除乾淨,餘下的鏽色痕跡讓少女嘖了一聲。
  「當褓姆看著你們吧,我想。」傑多聳聳肩。「要不是妳們看起來就像是會任務失敗的樣子,不然我也挺想要大小姐把我留在家的。」
  站著的少年與少女同時把視線移到三人隊伍的另一人身上。現在正昏迷不醒的躺著,名為史塔夏的新來少女手中仍緊握她的武器── 一把有著花俏裝飾的巨大紅色剪刀。陷入殺戮狀態時的紅色長髮逐漸從髮梢轉回原來的紫色,邊飾誇張的短背心下,無法看出胸口是否正在起伏。不過那倒無所謂。
  兩人看著史塔夏,沉默了一陣子。
  「你覺得她要多久才會醒?」多妮妲開口。
  「不知道。」傑多回答得很乾脆。不過他並沒有故意不回答的意思:受傷昏迷之後要多久才能醒來,本來就是因人而異的事情。某些人,像是過去那個金色長髮的笨蛋,不到十分鐘就會自己醒了;而他自己在力量尚不強大的時候,曾得大半天讓金髮劍士扛著,一直到了回到宅邸才能再次自己活動。
  「我猜你不想扛她?」多妮妲挑了挑眉。
  「就跟妳想扛她的意願一樣。」傑多回答。
  「但是你什麼都沒有做。沒有教史塔夏怎麼對付魔獸,之後她昏倒了你也沒有出手,現在你好歹該貢獻點什麼吧?」
  「我不太想耶。已經取回全部記憶的我,本來就不用和你們一起蒐集碎片材料啊。我和你們不、一、樣,啊。」傑多還特地強調了那三個字。
  要不是他清楚知道自己是個人類──勉強算是人類啦──不然光就紅色洋裝的少女瞪著他的眼神,他會以為他有兩個頭,或是多長出一隻手臂了呢。
  他們僵持了一陣子,最後多妮妲冷哼。
  很好,他聽見她喃喃自語,那就誰也不要動好了,大家一起待在這裡看要多久她才會醒來。說著多妮妲不悅的走到某棵樹下,一屁股坐在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的大小姐旁邊。

  其實他還滿失望的。傑多看著有點不高興的多妮妲,默默的想。一路下來他始終拒絕協助多妮妲、甚至和她唱反調,結果紅衣的少女沒有像他預想中那樣和他大吵一架(能打一場更好,他暗自希望,反正他一直沒有機會試試自己的新能力),反而只是自己生悶氣而已。
  整天只想著蒐集碎片什麼的──真是太無趣又太愚蠢了。



  史塔夏正追在魔獸身後跑。看起來很滑稽,傑多想,但是或許當事人相當樂在其中。髮色再度轉為豔紅的少女眼神中帶著一絲瘋狂,蒼白的膚色更加凸顯了眼窩處深深的黑眼圈。她緊跟在抱著小孩的女子雕像後面,大大的扯開嘴角笑著,瘋狂的少女追逐著雕像的場面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跑這麼快,我會追不上的耶──」史塔夏嘻嘻笑著。

  傑多瞄了一眼多妮妲。在那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講過任何一句話,不過從多妮妲皺著的眉頭看來,或許眼前史塔夏戰鬥的模樣同樣也令她感到不太舒服。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大小姐現在少了一個擅長近距離的戰士呢,因此他們不得不陪著史塔夏出門累積戰鬥經驗。傑多把視線轉回史塔夏身上。
  將紅色巨剪對半拆開,史塔夏揮舞著單邊剪刀的樣子顯然是把剪刀當成劍在用了──不對,不是劍,是刀。劍的兩側皆刃,而刀有一邊是鈍的。他記得阿貝爾好像這樣告訴過他,而那時他好像只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紅髮少女在雕像轉彎減速時用力一跳、跳到了雕像基座上,接著輪流用兩手的刀刃往雕像身上揮砍。力道之大讓石材隨之碎裂,些許碎石彈到了傑多旁邊。
  雜亂無章的攻擊。雖然速度很快力道也不小,卻時常做多餘的舉動。有時候還會撲空。他看著史塔夏的動作,回想阿貝爾持劍時的樣子。

  ──感覺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明明不久前才看過阿貝爾戰鬥的。
  生前與星幽界的回憶混在一起,讓傑多有些分不出來究竟哪個畫面屬於哪時的記憶。不會像史塔夏那樣蹦蹦跳跳、遊玩似的胡亂出擊,阿貝爾總是先穩穩的站住,將身子略為壓低的同時謹慎的盯著對手、試圖找出破綻,然後──搶先在對手之前動作。順著每一次滑步、每一個迴身的動作揮劍,金髮劍士的動作流暢俐落像是一氣呵成,而擊倒對手好像也只在一瞬之間。

  「唉呀,這下麻煩了。」多妮妲說。
  砰的一聲巨響讓傑多把思緒轉回眼前的史塔夏身上。石像似乎突然硬化、少女的攻擊再也無效,接著另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史塔夏的一邊剪刀彈到了遠處。然後在他們兩個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女子石像召出了雷電。
  待在聖女之子旁邊的兩人看著雷電擊中了史塔夏。紅髮少女再次暈倒。
  
  這是第幾次了啊。多妮妲低聲抱怨。

  *

  傑多發現似乎擅長於近距離戰鬥的戰士,都很享受打鬥的過程。古魯瓦爾多是如此、多妮妲是如此,阿貝爾也是,而新來的史塔夏則根本把一切當成遊戲。
  紅色的裙襬飛揚,有白色荷葉邊的裙子在打鬥時旋轉的弧度開成一朵鮮豔的紅花。多妮妲跳躍著閃避魔境侯的攻擊,腳步在地面上輕點,動作輕巧的像是沒有重量。後退了幾步之後她穩住身子、提起鐮刀,一個衝刺躍向魔獸。在透明身軀的魔獸側身迴避的同時,紅色的厚底鞋重重的踩上了地面,她使力轉身,然後用迴身的力量順勢揮動鐮刀,將魔境侯自腰部砍成兩半。
  與其說想盡快解決魔物,她的戰鬥方式還比較像是在跳舞。炫技般的華麗,與他曾看慣了的、有著劍形惡魔刺青的背影截然不同。

  「真想回去。」他沒有刻意要對多妮妲說話,不過對方還是聽見了。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花那麼久的時間等史塔夏甦醒了,傑多終於同意揹著不斷戰鬥、然後又昏過去的少女繼續探索。這似乎讓多妮妲感覺好了一點,不過兩人只是維持最低限度的對話。
  「不勞你說,我也很想。不過材料蒐集進度還沒達成。」
  「幹嘛這麼執著於今天的進度?反正短時間內又輪不到妳取回記憶。」
  「你又知道了?」多妮妲尖銳的說。「你有阿貝爾為你換回最後的記憶,所以你現在才會留在這裡。給我知足點。別把大家都當成傻子。」
  聽見多妮妲的話,傑多僵了一下。

  有東西卡在喉嚨裡。或是有人用隱形的手握住他的頸子?
  一瞬間他竟然無法呼吸。
  「我並沒有要求他用這種方式付出。」最後他說。聲音乾乾的,說話時喉頭間的震動讓他覺得有點痛,「他大可以拿走我所有的東西,然後回去原本的世界。是他擅自選擇這麼做的。」
  「那個愚蠢的大叔。自以為這樣是為了我好。他有想過或許我根本不希望他這麼做嗎?就我看來,執著於取回記憶和重回現世根本就──」

  「雖然一直覺得你是個麻煩的傢伙,不過今天真是特別討厭呢。」多妮妲打斷他的話。接著她亮出鐮刀。

  在他們真的打起來之前,多妮妲還很好心的給了他一小段空檔把史塔夏安置好。大小姐端坐在史塔夏旁邊,睜著藍色的玻璃眼珠,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大打出手,像是自家戰士內鬨根本不對她造成任何困擾。
  
  被多妮妲逼到樹邊時,傑多突然想起以前好像也曾這麼困窘過。那時他企圖摸走多妮妲的繪本卻被發現,逃脫不及的他被大發雷霆的多妮妲逼到牆角,不得不把才快速翻過圖片的書還給她。
  那好像是關於某個公主因為不願意從重要的人身上奪取東西,最後成為泡沫消失了的愚蠢故事。

  「真笨啊。」

  
                                                                    Fin
     Summary(x
  傑多:蒐集碎片材料的你們真是笨蛋笨蛋笨蛋得到回憶才不是那麼快樂的事情呢阿貝消失了啊我根本就不想回去現世笨蛋笨蛋笨蛋Q__Q
  多妮:幹。滾。
      
  是在傑多R5捏他出來之前寫出來的東西,所以有些地方好像稍微有點微妙(?)因為表達能力很差、好像還是不清不楚所以稍微解釋一下> <一點點設定是阿貝為了讓傑多取回R5的記憶,所以自願選擇成為傑多的混沌元素而完全消失。標題其實是人魚公主ry
  (以下個人不負責任推測與捏他有,故要看請反白> <)
  在傑多目前的R5捏他中,傑多看起來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活的感覺?並不是刻意想死,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活下去(好複雜)因此到了星幽界,一個灰色地帶,然後被抹去了記憶。在這裡傑多和其他有執念未了的同伴一起行動、受到了他們的影響,他和身邊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然後隨著回憶一段一段的回來,自然會以為他的執念其實是活著回到現世,改寫那個被瑪格莉特殺死的結果,或是類似的願望。但結果傑多卻是沒有死、並且自願來到的星幽界……。
  想表達的是傑多取回記憶後,當下『阿貝白白消失了啊。』的遺憾與一點點中二病、不過好像頗失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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