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日 星期三

【APH/朝菊】110 Anniversary

         

  日本總覺得這場雪仗很……不正常。
  撇開俄羅斯強迫明明就是敵對陣營的立陶宛他們幫助自己之外,似乎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點犯規——應該說俄羅斯的犯規應該是比較正常的了。美國身邊不知為何多了一群灰色大眼的外星生物幫忙,而加拿大則是躲在白熊身後一邊丟雪球一邊前進,儼然是把熊當作移動式堡壘。義大利揮舞著白旗,一臉興奮的樣子不曉得到底是在求饒還是在叫嚷助陣,匈牙利則是魄力十足的幫奧地利擋下攻擊後拿著大顆的雪球往普魯士的臉上砸——記得聽她事前說過,因為太危險了所以絕對不可以打臉的?英國可能是因為太興奮了所以用了魔法而不自知——以前都盡量不在人前使用魔法的——身邊漂浮著大量的雪球,很明顯不是以科學的力量辦得到的事。

好像是義大利先提起要打雪仗的。說提起似乎也不對——印象中,等日本聽到義大利的慘叫聲而回頭的時候,發現擅自跑來參加會議的普魯士已經用雪球扔到義大利的身上了。顯然這兩人是在會議結束、大家走出建築物時打起來的。不曉得為什麼德意志沒有阻止他們,而只是放任他們兩個拿雪球互扔,然後在自己也被波及到的時候跟著加入戰局。大概是因為今天天氣太好了吧。日本笑了下。所以大家才會在開完會後玩的這麼不亦樂乎、連一向嚴謹自持的德意志都跟著下場。
下了幾天的雪他已經忘記了。在自己的土地上開會,原先認為天氣太糟而打算請他們延期或是換場地的,結果最後竟然放晴了——雖然地面上依舊有積雪、偶爾也會有些許冰晶從天空飄落,但比起前幾天灰白色的天空與厚重的雲朵,能看到陽光的今天天氣已經算是非常好了吧。甚至覺得有些溫暖——不曉得是因為能曬到太陽、還是因為像這樣子和大家在一起的緣故。

「日本!小心——」聽到義大利的警告時感覺到雪球打到自己的側臉,然後碎裂。殘餘的雪沿著臉頰滑下,自臉頰向頸子流下的冰涼讓日本瑟縮了一下。被流彈擊中了。日本用手背把冰冷的雪水撥掉。
「你沒事吧?」德意志問。「應該要禁止找非人幫手或是使用特殊能力才對,」對方低聲抱怨著,「英國那樣子用魔法聚集雪球真是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失控亂彈了——」

「你相信有魔法嗎?」
「……魔法?」

「我沒事。」日本笑著回答,「只是有點意外而已。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是在同盟時候的事。
那時英國問他相不相信有魔法。他曾經以為英國那時候說的話應該是喝醉之後在開玩笑。日本苦笑著想。儘管在那之前就曾經聽過美國說過英國會一大堆黑魔法、和一般人看不見的朋友交談之類的話,但是在看到英國像這樣失態而不小心使用力量前,他一直以為那是屬於舊時代的童話。魔法什麼的,在文明開化的時代不應該存在的不是嗎。

「其實有一種魔法所有的人都會。是時間的魔法喔。」
「時間的魔法?」
「嗯。時間的魔法就是——」

「吶吶、日本不跟著加入戰局嗎——?很好玩的。」湊到他身邊的義大利伸手朝他遞出雪球。或許是被捏的太緊了,雪球顯得有點扁。表面溼溼的像是要融化的樣子。
日本看了看雪球,再看看眼前打到忘我的眾人。美國的外星朋友們拿出了奇怪的槍型物品;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俄羅斯身後似乎多了一個老將軍的身影。英國身邊漂浮的雪球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而匈牙利已經完全忽視她自己當初訂下的「不可使用輔助道具」的規則,亮出平底鍋像是打算痛揍普魯士的樣子。
感覺有點不妙呢。

「不了。我該回去了。因為今天——」


因為今天怎麼了呢。


日本笑著回答。「因為今天忘記交代其他人照顧波奇,如果太晚回去的話他會餓著的。」
「沒辦法留下來和大家一起打雪仗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祝各位玩得開心。」

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英國把身邊漂浮的雪球一口氣往美國身上砸去,笑得一臉燦爛,像是已經達成或是得到了什麼最為重要的東西而除了美國以外的其他事物在他眼中皆不曾存在。


看不見星星。
日本坐在長廊上望著天空。因為放晴的關係所以夜空無雲,除了偶爾劃過天空的飛機之外並無亮光。對著未戴手套的手呼氣時,上升的白霧在單調的深藍夜色中暈開。

再幾個小時後,今天就要過去了呢。日本搓著雙手,企圖藉由摩擦讓冰冷的雙手得到一點溫度。長時間待在戶外讓知覺快要因冷而麻痺。試圖活動手指,總覺得幾乎無法活動的雙手不屬於自己。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自己的袖子。
「想睡覺的話就進屋子裡去吧。外面很冷,不用在這裡陪我了。」日本對咬著袖子的波奇說。小狗吠了聲後搖搖尾巴,看到日本依舊坐在原處後索性跳上日本的大腿,趴下。

日本突然覺得波奇盯著他的黑色眼睛看起來頗富智慧。好像什麼都了解似的。

「……謝謝。」伸手撫摸波奇白色的軟毛,指尖傳來狗兒略高的體溫讓日本覺得很溫暖。
像是在超過一個世紀以前的這天,自己追上那個人後雙手被對方握住的溫度。在冬天的夜晚裡奔跑著試圖尋找那個金髮的背影,氣息因為奔跑與呼喊而紊亂,心臟鼓動著將血液推擠至肺部與全身。湧上臉頰的溫度讓他產生錯覺以為自己並不覺得寒冷,直到被對方握住手並差點被手上傳來的體溫所燙著才驚覺自己的手已經凍到失去知覺。

無法以自己的名大聲宣之於口卻比誰,甚至是上司,都希望對方留下。

——幾乎都與那天一樣。

日曆上是同樣的數字、冬天的夜空也是同樣的晴朗無雲。找尋與等待的感覺與記憶中並沒有差別,隨著呼吸而流入體內的空氣也是同樣的冰冷而像是要將心肺撕裂。聲音隨著吐息所產生的白霧消失在夜空之中——


          亞     瑟
      「  英  國  先  生 。 」


應該已經忘記了吧。曾經的親密和患難與共僅止於過去、在戰爭結束後就再也沒有過類似的承諾。因為一切再也不復以往,所以會被遺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因為人人都會的、時間的魔法,就是遺忘嘛。




英國抱著日本的時候,對方的手環在自己頸上。後頸皮膚接觸到的手非常冰冷,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溫透過彼此相觸的部分流向對方。
總覺得可以輕易想像出日本在他按下門鈴前在做什麼。因為不希望被人看見自己失態的樣子所以不會在門口等待,而是在站在中庭或是坐在長廊上,像是懲罰自己般任由冰冷的空氣將自己凍得發抖。大概是希望能因為寒冷而保持清醒,至少不可以因為睡眠而浪費今天的任何一點時間。

靜靜的抱著日本,因為對方大半的臉都埋在自己肩上而使說話時的聲音幾乎要聽不見。大概是因為音量不大、聲音又被布料吸收吧。

「——以為我已經忘了?」

「怎麼可能啊。稍早因為打雪仗所以沒注意到你已經先走了、如果當時有發現的話就會直接離開、不跟美國他們鬧了。後來又接到上司的電話說要和歐洲大陸的傢伙們打好關係、被逼著跟他們一起用晚餐才會這麼晚來的。抱歉讓你久等了。」


吻上日本的臉頰。與冰冷的臉頰相對,淚水的溫度幾乎能把人燙傷。



「魔法什麼的,不是正因為我能使用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才不會被它所騙嗎。」


Fin.


時間的魔法是遺忘——這個是來自舒某的某篇島國文。可以說是向舒某致敬。・゚・(Д`)・゚・。
110紀念日!感覺尾數整除了所以更有意義!!(硍
ㄜ我絕對不會說我還想過要不要畫個賀圖之類的……(都幾個月前的事了


==================超鬱發言有注意================

感覺幾個月來很多東西都改變了。Blog旁邊那排Banner很多繪師都跑坑或是中止活動、自己很喜歡的日本繪師也說出的是最後的APH本(呃但是旁邊那排Banner我是不會撤掉的……!)
其實忘掉的是我才對。在沉迷Unlight的同時,有什麼東西漸漸的被淡忘了。雖然沒有完全拋棄掉,但是優先順位已經不再前面——我從來沒有忘記過1/30是什麼日子,但是比起三個月前,現在的我「想替它做什麼」的想法已經淡了許多。
不曉得以後會是怎麼樣。或許目前這段時間可以當作是我喜歡島國這麼久以來的小小休息時間(?)也不一定——之後說不定我又會繼續當重症患者了(笑)或許優先順位會變,但是喜歡過的東西永遠不會忘記是真的。
大概是最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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