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3日 星期四

【Unlight/貝傑】夢



阿貝爾張開眼,發現自己正仰望著紫紅色的天空。
所以自己失去意識應該已經一段時間了。阿貝爾想,一邊用手撐著地面坐起身來。覺得很痛而往身上看去,毫不意外的看見赤裸著的上身滿是傷痕。較小的傷口已經結了暗色的痂,而從背後傳來的刺痛讓他知道從右肩劃向腰際的傷口應該又再度裂開而滲出鮮紅的血。
會被大小姐數落。伸手往背後探去,看見指尖上的赭紅,阿貝爾嘆氣。因為分心而造成太多失誤了。沒擋下對方的攻擊不說,畢竟防禦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連幻影劍舞都沒能造成敵方損傷,大小姐應該會罰他冷板凳一陣子吧……

環視周遭,發現看不到有著湖水綠長髮的少女人偶身影。稍遠一點的地方,看似還沒清醒的艾茵正靠在樹幹上休息,在戰鬥中一直握著的影魔杖則放在身邊不遠處。

「你終於醒了啊。」
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頭,剛好看見傑多踱著步靠近。在他前面蹲下,像是研究著什麼珍稀生物似的看著他。
「傑多,大小姐呢?」
「回宅邸去了。因為你跟艾茵都還沒醒,所以她決定回去找其他人來把你們弄回去,留我在這裡看著你們。你的劍,拿去。」說著將傳家之劍塞到他手上。

「謝謝。……我們輸了吧?」
「贏了。」簡短的回答。
「你一個人、贏了?」阿貝爾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年。在自己倒下之前、似乎連一個對手都沒有解決掉不是。

對方挑眉。「不相信嗎?」
「不是——但——」那可是與他們有著相同臉孔的敵人啊。
他沒有活著時候的記憶,生前的唯一線索僅僅是第一次遇見傑多時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而已。是否曾有過過節或甚至是想置對方於死地的念頭他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如果真的有那樣的過去,在影世界他不願意親手將兩人重新建立起的關係斬斷。

因而在看到與傑多有著同樣臉孔與能力的對手時遲疑著不敢攻擊。似乎只要對對方以武器相向,過去曾與傑多交惡就會成為事實、而彼此在影世界的羈絆就會不復存在。

——有如噩夢。

「雖然作為證據可能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不過那灘血可不是我們自己人留的喔。是對面的傑多與阿貝的呢。」少年用下巴朝樹叢間的空地示意。「有點忘記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了,應該是把對面阿貝的劍搶過來之後反過來攻擊他才——阿貝?你有在聽嗎?」

「——你還真的打得下手啊。」阿貝爾勉強擠出完整的句子。「不會心裡有疙瘩嗎?」

傑多輕笑。
接著毫無預警的伸出手抱住他,無視他在傷口被碰觸到後發出的驚呼,伸手在他背上沿著刀傷的邊緣撫摸。沒有直接碰觸到傷口而只是在邊緣的皮膚劃過,即使如此傷口周圍紅腫的部分在指尖的刺激下依然覺得痛。

感覺到少年微涼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胸口。側耳靠上他的胸膛,閉起眼睛像是傾聽著他的心跳。原先在自己背後手停止游移,小心的避開傷口之後抱住他的背。揚起嘴角露出滿足的笑。

少年的聲音很輕柔,「因為我知道那只是個噩夢而已。」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明明是當下發生的事實,卻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硬是要說的話,大概就像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正身處夢中,但是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從夢中醒來、只能跟著夢中場景的轉換而無力的隨波逐流。

他突然可以明白為什麼稍早之前,當阿貝爾與那個對他而言有如鏡像的身影纏鬥時,會遲疑著不敢下手。傑多望著眼前的劍士。長髮的顏色在陽光下是同樣的耀眼像是有火燃燒,赤裸的上身展露的肌肉線條和他記憶中無數次與自己交媾的精壯身軀並無差別。
因為對阿貝爾而言,要向有著和他一樣能力與臉孔的敵人出手實在太過痛苦。

傑多努力的調整呼吸。橫膈膜因為激烈的喘息而發痛,有如以刀刺入肋骨之中。握著時空之索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似乎周圍的空氣連同聲音一起消失,耳中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與喘氣聲。

調整呼吸的同時傑多一邊注意著對方的行動。

還可以清楚記得阿貝爾倒下前的景象。
原本應該是打算一口氣送對方下場的阿貝爾硬是將劍尖一轉,取消了攻擊。隨著出力而踉蹌了一下,在還來不及轉身前,原先被逼到絕境的紫色身影抓住機會,從背後一刀劃下。從右肩劃過刺青直達腰際的傷口造成大量的出血,背為鮮血所染紅,幾乎看不出其下劍形惡魔的圖騰。
你在想什麼啊。很想這樣對著阿貝爾大叫。不過就是個和我長得像的人不是嗎,即使擁有同樣的外表與能力,也不會共同分享記憶。說到底也不過是類似我的仿冒品而已啊。
最終他還是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而只是上場後咬著牙企圖撕碎與自己有著相同面貌的那張臉。

要進攻了。
扛著巨劍的男人衝刺,拉近彼此的距離。因為清楚的知道與和阿貝爾有著相同能力劍士在近距離硬碰硬絕對是自己吃虧,傑多輕巧的向後退開。一邊閃躲朝他揮來的劍一邊試圖找出攻擊的之間空隙進行反擊。趁機在對方腰際劃下一刀,在男人因傷而暫時分神的時候一口氣朝後盡可能的退遠。
那一刀好像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啊。算了,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也沒有關係。只要能持續的消耗對方的戰力就行了。傑多瞇起眼睛觀察與自己有點距離的男人,一邊試圖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傷口狀況如何。覺得手臂很痛,但是沒有時間也不敢轉開視線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噩夢具象化,大概就像這樣子。有點恍惚的想著,身後似乎傳來大小姐驚叫著『傑多,你的手』之類的聲音。可能阿貝爾在那一瞬間看到的也是這樣吧。揮刀的時候忍不住認為自己正在殺害彼此間擁有超越同伴關係的那一個人,又或者是覺得自己正在重複犯下生前的錯誤。以利刃撕裂彼此血肉的畫面或許在生前曾經確實的存在過,否則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見到對方大小姐帶來的、與彼此有著同樣能力與面貌的戰士時想到一樣的事情。
明明是不想殺害阿貝爾的。卻還是被迫要在這種時候以武器相向呢。

嘛。算了。
只要他贏得勝利、將戰鬥結束之後。阿貝爾與艾茵將會在休息一段時間之後清醒,然後他們會一起回到大小姐家中。或許會因為受傷過重或是體力不支而無法自己回去也說不定,屆時大小姐會無奈的要他在這裡留下看著兩人,然後自己回去找其他人幫忙把受傷的他們帶回去。


——然後,他將從那個夢中醒來。

Fin

我看不懂。什麼都不要問了我也看不懂。・゚・(Д`)・゚・。
原先好像跟20題中的某一題有點關係,後來整個歪掉ry
(無關)不曉得白色情人節會不會也玩這種血尿活動……但要是有傑多專武的話我應該說什麼都會和它拼命(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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